作品会说话——浅谈孙鸣邨先生及其绘画

来源:中廉网 发布时间:2023-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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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书画作品都有一种魔力,会紧紧抓住你的心,让你过目难忘!  孙鸣邨先生的作品就有这种魔力!   

孙鸣邨先生绘画作品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辽宁美术出版社的一位领导到他家里看画,看完之后非常激动地说,“一定要给孙鸣邨出一部作品集!不给孙老师出画集,我们出版社就是失职!是要犯历史性错误的。还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国美术馆举办李可染师生画展,孙鸣邨有5幅山水画作品参展。河北美术出版社的一位编辑感觉孙鸣邨的山水画很有新意,请示社里同意,决定单独给孙鸣邨出版一部画集。这就是1988年河北美术出版社出版的《孙鸣邨山水画集》的缘起。画集出版后很快一抢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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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鸣邨先生绘画作品

薛永年先生也是在这个时候,写了一篇四五千字的文章,专门谈孙鸣邨山水画的特色和成就,文章发表在1990年的《中国画》杂志上。

还有一位艺术杂志的编辑,偶然看到孙鸣邨先生的一本画册,惊叹世上还有能画出这般好画的人!辗转找到了孙先生。却发现在他心里大师级的人物,竟然是在一间不足十平米的画廊里讨生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这位编辑很是不平,拿了几张孙鸣邨的画,要在杂志上宣传一下。请示老板,老板说:“不要画,要钱!”这位编辑大为不解,对老板吼道:“我们办杂志就是要登有艺术价值的好作品。这样的作品不宣传,那还办什么书画杂志?!”编辑一气之下,辞职不干了! 

孙鸣邨先生绘画作品

与此相反,一位文学杂志的主编偶然在朋友圈看到了孙鸣邨的山水画,喜欢得不得了,征得朋友同意后,把孙先生的画印在了杂志封面,颇受好评。从此,除却巫山不是云,期期都要用孙鸣邨的画作封面,他说“不然,格调就降下来了。”

沈阳的一位朋友想开画廊,请教杨仁恺先生,谁的画值得投资收藏?杨老说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孙鸣邨!杨老在晚年曾说,他感到很遗憾的是,没有给孙鸣邨画集写个序。   

我知道孙老师是在很多年前,彼时看过他的书法,感觉写得有特点、有想法、有新意,是典型的画家书法。真正引起我关注并在心底产生震撼的,是在五年前,我无意中看到孙老师的一批画,有山水,花鸟,真的令我惊叹!大笔大墨,纵横捭阖,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说句大话,看过当代那么多所谓大家名家的绘画作品,还很少有人让我这样倾倒、痴迷!我曾经把孙鸣邨的花鸟画和当代一些名气很大的、大画家画的同类题材的作品放在一起观照比较,感觉还是孙老师的画有吸引力,耐看!这一点,孙老师也是满自负的。几十年来,他一直在思考和实践中国画创新的问题,几乎没有停止过对艺术的探索追求!诚如有专家撰文指出:“至此,孙鸣邨几乎穷尽了花鸟画探索的各种可能,从用色、构图、题材和材质表现上,无一不是极尽创造想象之能事。在国内画坛上,他的花鸟画可谓独树一帜,风格独特,精品迭出。新加坡学者潘受评为“得苦禅老人衣钵真传者”,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早已突破了李苦禅时代的花鸟画风格探索,而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孙鸣邨先生绘画作品

孙鸣邨是对艺术抱有牺牲精神的艺术家。他从青壮年时期闭门自修十二年,那是一般人做不到甚至难以想像的炼狱生活,但孙先生做到了,并且乐在其中,创作了大量的艺术精品和几十万字的艺术理论。他也因此赢得了“艺术赤子”的赞誉!他的一生都在用心画画。他对绘画的热爱甚至到了不近人情令人难以理解的程度。他有两句话让我很感动:一句是:画画是一种信仰!另一句是:画,就是我的生命!他甚至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即便是“不留正面的经验,也还可以留下反面的教训呢!”这种为艺术豁出去了的拼命精神、献身境界,在这浮躁的年代尤为难能可贵,同样令人震撼!

孙鸣邨先生绘画作品

苦心人,天不负!纵观孙鸣邨一生的艺术成就,无论是山水、花鸟,还是书法篆刻,都形成了独特鲜明的艺术风格,自具面目,卓然大家!特别是在用水、用色、用墨和构图造型上,创造出了前无古人、与众不同的新境界新高度!他对艺术的贡献,是不会被埋没的!

孙鸣邨先生绘画作品

很多人看了孙老师的画,都有这样一种感觉:初看一般,再看有味,越琢磨越被吸引、着迷!看了他的画,再看别人的画,总觉得少了点咸淡儿,缺了点儿味道!

上世纪八十年代,一位失足青年在监狱改造期间,不知怎么弄到了一本孙鸣邨的画集,反复观赏,很受感动。写了一封长信给孙鸣邨,说他在孙老师的画里看到了阳光、生命和爱,看到了生活的美好,给了他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的勇气和力量…… 

孙鸣邨先生绘画作品

这是2020年秋,一位孙先生的粉丝记下的一段见闻:

从北京参加完拍卖回沈阳,手里拿着孙鸣邨先生的四幅框装未裱小精品,在北京站外、候车室、坐位上都有人观看,有的人看了一会;有的人看了十多分钟;有的人看了一会,又转头再看;排队下车时,靠近车门座位的一位先生目不转睛一直盯着画看。第二天早上把画刚挂在店里,对面开店卖古钱币的朋友路过,他突然看到这四幅小画,张口就一句“这画好啊,就应该挂这样的画”,我问他这画好在哪?他说:“好画打老远就能看出来。”紧接着就问价,走了之后还推荐别的画店店主过来看画,来店里闲逛的几位陌生人也说孙先生的画画的好。

孙鸣邨先生绘画作品

还有一件事情也很有趣。一位裱画师傅把裱好的孙老师的几张画送还画廊老板,很真诚地和画廊老板商量,能否把那张只画了两条金鱼的小画转让给他收藏?他说他也不知道这是谁画的,有没有名。但他裱了那么多的画,这一张“真是喜欢死了!”遗憾的是画廊老板也超喜欢这张画,无法割舍。后来,老板的一位方外朋友看到了这张小画,也是一见倾心,专门为这张小画写了一首诗,题目叫《明春仁者画赞》,诗云:

如月在水,若云在天

妙哉妙哉,有无之间

墨明水润,梢头春鮮

无色之色,焕采万千

由此可见,孙先生的画是被大众认同、欣赏、称赞的,是真正能给人带来美感和情感共鸣的艺术品……                       

1991年,杨仁恺先生看了孙鸣邨拟出版的书法作品后,大受感动,情不自禁地为孙先生的书法集写了两千多字的序言。杨老在序言的结束时说:“不知出于何种动机,我看过这本集子所收的作品之后,发出上面一些不成章法的凌乱的臆说,愿意接受各方面的批评。但是,我必须表达这一点,那就是作品本身使我为之激动,故而一口气写下了如此长篇赘词……”(《孙鸣邨书法艺术集序》辽宁教育出版社1993年10月)。

同样的被他的作品感动的还有薛永年先生,也是在看了孙先生的山水画集后,有感而发,写下了一篇四千多字的长文予以评价肯定。在文章的结尾,他这样赞叹道:

“在孙鸣村的山水画中,深挚而怫郁的感情,饱满而虚灵的构图,似近而实远的取景,自成系统的程式符号,散落随意而又乱中有序的笔墨,丰富多变而又单纯的用色……这一切由表及里的多层次的交织,使他的山水画具备了成熟的个人特色。作为重在表现人与自然审美关系的山水画家,孙鸣村没有也不可能去直接反映现代生活社会,但他却通过审美观照中的真情实感折射出了当代人们心理情绪的一个侧面,这一着重反映对民族精神失落以致物欲膨胀的忧患意识,又恰到好处地发扬了中国山水画传统的精诣,借古以开今地得到了个性化的表现。从对传统的关系而言,特别是就孙鸣村崇仰的历代山水画大家的画风对他的影响而论,王蒙的茂密灵动,龚贤的深厚蓊郁,髡残的缅渺散落,林风眠的中西融合,黄宾虹的“黑墨团中天地宽”,李可染的奇奥幽深,都不同程度地化入他的作品。特别是李可染的“所要者胆,可贵者魂”更是对孙鸣村的艺术发挥了不可低估的作用。不过孙鸣村的胆,已不仅是反摹古而崇创作,还包括了不为崇洋拜金风所左右的胆识,他的艺术的魂,也不仅是有了意境,而且包含着古今优秀画家以来不曾失落的自尊自重自爱自强的民族魂。”(《寂寞自持   山水写情——读孙鸣村的山水画》原载《中国画》1990年第3期)

李钟淮先生在《不问收获  但问耕耘——记孙鸣邨的花鸟画创作》一文中也谈到:“由于他成天在画稿堆中生活,街坊邻里们都以为他画傻了,甚至认为他画“疯”了。其实那正是他对艺术的探求、对艺术的一片赤诚之心啊!”“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们一直以为有点“神经质”的,不知名的人,近年来却在报刊上、展览会上不断发表展出他的新作。辽宁美术出版社看到他大量的新作,已决定在今年给他出版个人画集;而当他拿着自己的新作请叶浅予先生指点时,老师竟被这个几乎忘却了的学生的作品所打动了,并答应要为他的画集出版撰写前言;吴作人先生看了他的花鸟画,挥笔写下了“夺天工”的题字。”(原载于《美苑》1986年第4期)

我才疏学浅,人微言轻,自知不敢和杨老、薛老、李老并列,但内心的感受却是一样的,也是被孙先生的画所感动和激动,故而不计章法,草成此文,一吐为快,也算是杨老所谓的“凌乱的臆说”吧。

世界无末日,未来有美好。不管别人信不信,我对孙老师所取得的艺术成就是坚信不疑的!黯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争鸣……一个真正尊重艺术价值的伟大时代正在回归……

最后,我想用孙老师经常说的一段话结束这篇小文:“你不用急,不用争,更不用吹!你的作品摆在那,你是什么位置自然会是什么位置,人心自有公论,画史自有公论!”

责任编辑:李青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