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白翰水
父亲的年代和我的年代
最大的相似之处
不是人们对权力的偏执和热爱
也不是彼此倾轧取得的快感
而是人人自危
对疾病和贫穷的措手不及
关心陌生人是犯罪
告密才是正确的选择
我需要对语言的掌控者表达忠诚
也需要对自己表达善意的提醒
“没有人会对你悔过,真正爱你的人
只有我和你父亲”
她走到我身旁,看着我,认真地说
也没有我想象的镇定
她的话,只有一小部分
朝着某个方向散溢
而我的表达方式,依旧是冷漠的
是依靠被简化的语言系统
造成的错觉——那种强烈的自私恰恰是
被简化汉语后的基础,有颜色
但不存在感情
责任编辑:王欣